这段对白让周瀛儿想起了无痛人流的广告，用在这里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周瀛儿甩甩自己的胳膊，感觉自己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还是抱怨了一句：
“我怎么成了你的培养皿？”
“病毒遇上你这个宿主也算是倒霉，抵抗力那么强，再强大的繁殖欲望也被你给磋磨没了。”
“你研究好了？”
“嗯，较难的那些事情我做好了，剩余就交给其他人了。你那两个男同学……很快就能痊愈出院。”
巴文清说话时顿了一下，然后平静说出后半句。
周瀛儿点点头：
“这件事情发生地好突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出。还好有惊无险。”
巴文清嬉皮笑脸起来：
“板爷，有什么可以怕的？”
周瀛儿白了他一眼又拍了他一下：
“不许这么叫。”
巴文清的声音愈发温柔了：
“瀛儿。”
“别老叫我，和一只叫春的猫儿似的。”
巴文清有些不高兴了，一下子把周瀛儿压在床上，凑到她的耳边问：
“不当猫儿，我就只能当狼了。”
周瀛儿觉得可能是没有睡够觉的缘故，身体有些疲软，浑身热乎乎的。
巴文清俯视着身下小姑娘娇羞的模样，担心自己真的忍不住变成一匹狼了。他轻轻吻吻周瀛儿的额头，然后起身：
“还有一点儿收尾工作要做，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儿。学校暂时不用回去，全校都在做检测。”
周瀛儿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巴文清离开屋子。
她从床上爬起来，眨动左眼，调出界面开始收集信息。
首先是跳出了的一封电子邮件，来自她的一位粉丝。
这位粉丝在邮件中写到，他乘坐游轮在太平洋的海上观测Monster，他说自己十分喜欢这个如同长着犄角的怪兽一样的星球。
他在海上听到了女子的咆哮声，越来越清晰，最后竟然成了一首歌。他说他对音乐不是很懂，听起来那首歌似乎是从华语乐坛最流行的《阴翳》。
当时海上起了大雾，他看不太清楚，朦朦胧胧中确实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形，盘踞在海上的礁石。
他惧怕这个女子是海妖塞壬，于是调转船头离开了这片区域，没能观测到Monster。
周瀛儿读完这封电子邮件是感受就和看了一篇奇幻小说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应该是这个人自己编造出来的。
塞壬是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海妖，盘踞在大海中心的礁石上，以美妙的歌喉吸引人靠近，然后让此人成为自己的腹中餐。
美妙凄凉的故事，周瀛儿喜欢看故事，但不喜欢把这种虚无缥缈的故事代入现实。
歌声可能来自游轮上的音乐，海妖只不过是海雾迷蒙看花了眼。
阴翳，阴翳。
随便唱首歌竟然到处都能听到。幸亏阴影没有公开真实身份，不然真的是麻烦大了。
周瀛儿头痛地揉揉太阳穴。
晚上毕梨给周瀛儿打电话，激动地诉说她今天检测病毒的时候遇到的事情，事无巨细，最后说：
“只是虚惊一场，除了那两个五班的同学，其他人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不过，我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领导办公室，听见他们说，我们身体里都检测出一种常人体内都没有的蛋白质，和天花病毒上的蛋白很相似，却因为不是病毒没有危害性。”
“全校都有吗。”
“好像是，我没怎么听清。”
等到和毕梨通完电话，周瀛儿问刚刚进来的巴文清：
“我体内有没有和天花病毒相似的蛋白质？”
“没有检查过，要现在检查一下吗？”
“查查吧。”
“嗯，把衣服脱了吧。”
“啊？！”
巴文清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逗你玩的。”
“我是认真的，我身体里有没有那种病毒？”
“放心吧，没有。你可是百毒不侵。”
周瀛儿无语地拉上被子趴下睡了，懒得再理会他。
巴文清没有让周瀛儿操心关于天花病毒的这些事情，他自己在心理中心和冯添一计划了很多。
“清爷，中心医院的调查结果我看了，学生体内的那些天花病毒蛋白质虽然不会直接致病，但绝对不简单。”
巴文清面色中带着些许愤怒：
“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竟然对一群学生下手了。这些蛋白质就如同定时炸弹一样，只要接触到诱导类物质天花素，就会变异成新型天花病毒，目前的牛痘疫苗根本无法预防。”
“那两个男同学前段时间刚去校外参加了数学竞赛回来，接触到社会各阶层形形色色的人真不少，根本排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让他们接触到了天花素。”
巴文清食指敲敲沙发扶手：
“要么和之前偷偷在实验室接触天花病毒的人是一伙儿的，要么就直接是他本人。”
巴文清像是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盯着巴文清：
“你是什么毛病，让你给瀛儿请病假你怎么说了个天花？”
冯添一嘿嘿笑了几声：
“我知道你狠不下心，但我们需要一个引子给背后的人露马脚的机会啊。”
“再自作主张让瀛儿冒险，你就回你的冯氏集团当大少爷吧！”
“我不了，我保证不了。不过，清爷，天花可是烈性传染病，你都把天花病毒在瀛祖身上培养了，这风险才大吧？”
“新型变异的天花目前我也束手无策，只有正在感染天花的人才不会被新天花波及。一般人得了天花不久就会身亡，只有瀛儿体质特殊，可以和天花病毒和平共存，所以我才这么做。”
冯添一有些吃惊：
“你不是和瀛祖说，那两个男同学不日便可痊愈吗？”
巴文清叹了一口气：
“我救不了他们，我只能延缓他们的病情。他们下半辈子，估计只能躺在病床上。”
~~
由于这突然之间发生的变故，期中考试出来的成绩比以往晚了许多。
周瀛儿各科的分数还是恰好是平均分，让毕梨和杨洵啧啧赞叹不已。
毕梨拿着周瀛儿的成绩单，咂咂嘴：
“瀛儿，你各科成绩都是平均分，但是总分却比班级平均分高了10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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