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跟着方中信一边往军区里走，一边问道，“人都在哪里？”
方中信回道：“全都被我集中到了一起，足足有22个人，这22个人要是跟之前那5个新兵一样死法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上级交代了...”
“先不说这些。”
秦海打断他的话道，“先带我去看看这些人，还要我让你准备的资料也全部拿给我。”
“没问题，都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走...”说着，方中信领着秦海，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军人，浩浩荡荡的往22人所在的地方赶去。
夜色深沉，沿途，秦海经过一支几十人的队列时，空气中，一股稀薄的特殊味道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停下了脚步。
方中信见此，也停住了脚步，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他的精神高度紧张，秦海的举动稍微出现一diǎn儿异常，他都会杯弓蛇影。
秦海没有立刻吭声，而是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队列，短促地吸了两下鼻子，反问道：“刚才过去的队列是老兵还是新兵？”
“新兵。”
方中信紧张道，“有问题吗？”
秦海不答反问道：“新兵已经开始接触枪支弹药了？”
“没有。”
方中信摇头道，“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最早也要等到六个月以后才能接触到真.枪实弹。”
说完，他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秦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回道：“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咱们继续走吧。”
接下来，秦海的身边又经过了几支队列，最大的一支队列足有两百多人，除了带队的教官之外，全是没有接触过真.枪实弹的新兵。
秦海叫停了这支两百多人的队伍，他在队列之间来回游走，时不时的还会在某个人的面前停顿片刻，然后才又迈开脚步。就这样，足足耽误了将近十分钟之后，他才将这支队伍放行。
方中信见此，自然又是上前一番询问，得到的依然是敷衍般的答复。
秦海似乎发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方中信对于秦海的古怪做法越发好奇了，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会认为这种做法是在装神弄鬼，但是，对于秦海，他却不会这么想。
一群人又走了几分钟之后，才在一扇紧闭着的大铁门前停住了脚步。
铁门两边是红色的砖墙，仅有一人多高，墙头上固定着一圈圈的金属网，网上满是尖锐的倒刺。
“这里是废弃的粮仓，他们就在里边。”
方中信主动解释道，“他们都没有罪，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他们关进牢房里，否则再什么意外的话，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说话之间，已经有人上前打开了铁门上的锁，推开了铁门。
铁门后是一个圆形的院落，荒草丛生，一条踩踏出来的小路通向前方的双扇木门。木门上的朱红色油漆已经被晒的发白，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就在里边。”方中信又开口道。
语毕，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亲自上前打开了房门上的锁。
缓缓地推开两扇木门，方中信提心吊胆的探头往里望去，当看清房里的景象之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扭头望向秦海道：“人都在里边了，22人，不多不少。”
秦海diǎn了diǎn头，迈过门槛，走进了房里。
22人全都穿着军装，看到方中信，他们立刻站了起来，一起朝着方中信行了军礼。
“不用不用，大家都先坐着吧，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海秦先生，相信看过这一届全**事联赛的人，应该都认得他吧？”
方中信的声音刚落，众人望向秦海的眼中才都露出了灼热的光芒。
包括之前一直跟秦海走在一起的那十几个人，听方中信这么一提醒，才认出秦海来，眼中满是崇拜。
大家纷纷向秦海涌去，情绪高涨。
方中信连忙制止道：“大家先不要这么热情，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说完，他指向22人中那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方脸男人，给秦海介绍道：“秦海，这是我的直接下属金大钟，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就直接问他吧。”
金大钟闻言，对着秦海敬礼道：“你好！有什么问题，尽管询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嗯。”
秦海diǎn了diǎn头道：“你身上的图案在什么地方，让我看看。”
金大钟听到这话，立刻脱掉了上衣，四十多岁的汉子，手臂粗壮，身材精瘦，胸膛宽厚，充满了阳刚之气。而在他的左胸脯之上，一朵姿态诡异的藏青色彼岸花悄然绽放。
秦海伸出手指，在这朵花上摸了摸，然后把手指放到鼻尖前，嗅了嗅之后，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奇怪，味道反而更淡了...”
“什么味道？”
方中信反问了一句，然后也学着秦海的模样，伸出手，在金大钟的胸膛上抹了一把，放到鼻尖前嗅了嗅，不解道，“什么味儿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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