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这身子骨还抽呢？”
“哎……以前干记者的啊，没那玩意整不出稿子来……”
斯科尔深以为然，“别说你们那边，我们研究员也差不多，每天那吸烟室里头我跟你讲，都看不见里头的人，甚至还有缺氧倒了的你信不信？”
“还有这事儿？咱通风至于这么次么？”
“有些时候不方便嘛……”斯科尔接着道，“有一次，吸烟室的玻璃碎了，卧槽那场面，走廊里跟特么爆炸了似的，火警报警器都响了！然后一群消防员冲进去，看着一老哥叼着烟一脸懵逼……”
“哈哈哈哈……”
“那场面，卧槽那哥们都傻了，6个水炮4个低温炮就瞄着他，就那么直挺挺地怼着他脸。”
“那也太倒霉了……”
“你懂个屁，重点是后面，这个货让上级一顿臭骂啊，然后……”
“开了？”
“然后他尼玛出成果了……”斯科尔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即便是后台有钱家人海量金钱、资源、人力投入，出成果这个鬼事还是非常的令人羡慕，邵年人猜测，如果换做是斯科尔，不止是怼脸，哪怕是被水炮来一发都是值得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邵年人笑得之打跌，这也太巧了，哪有这么寸的事儿。
“噗嗤，哈哈哈……”斯科尔也有些憋不住笑，“这事儿现在想想都还挺搞的，后来我们那吸烟室那都快变祭坛了，出不来成果就去那屋点烟，我们那些研究员，不开玩笑，抽不抽烟抽屉里都得放一条，一到关键的时候必然去吸烟室点烟去，抽不抽无所谓，反正得点着。”
邵年人都快笑出眼泪来了，“卧槽这么有仪式感的吗？你们这些人还信这个？”
“你懂个卵！”斯科尔一脸看土包子的不屑，“有些事儿他就是这么离奇。”
“那玻璃得换个质量差点的……”邵年人也不是不懂，毕竟程序员拜太吾绘卷这事儿都出了名了，这帮科研人员有些时候比跳大神的还迷信。
“你那叫形式主义！”斯科尔拍了拍车子的仪表盘，“我们坚决选用原厂玻璃好吗？”“绝！”邵年人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技术人才的迷信程度，太吾绘卷式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已经发展到公费讨吉利的地步，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当时还是老子去的厂子，那场面……呼呼啦啦十五辆车堆在那厂子门口。”斯科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接着说，“供货商都吓哆嗦了，把厂长也叫出来一起哆嗦，寻思钱家人来砸场子……”
“然后呢？”
“然后我自己出钱买下了所有同批次的玻璃，专门用来放在吸烟室。”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当时玻璃的所有相关人员，安装啊，固定剂啊什么的……”
邵年人大呼精彩！
“那跟你闹呢？老子光玻璃买了小十五吨，同批次买齐了好吧？”斯科尔摆出了财大气粗的姿态。
“你爹看你这么作妖不得打死你？”
“哪能呢？这事儿传出去之后前三天，老子都上热搜了，最傻逼大少，第四天，老子就变成了召集人才小能手。这玩意有人信就不怕没人才来，是不是？”斯科尔拿着水杯当酒杯在那晃，一脸臭屁。
邵年人沉默了几秒，这也行？
“这也算是某种另类的千金买马骨了。”
斯科尔很好奇，“啥玩意？千金买马骨？”
“我爸以前给我讲的故事，说是……”邵年人简单地讲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经过本土改装的。
“赞！你别说，这玩意有道理啊！”斯科尔用力地拍着邵年人的肩膀，给他拍的差点贴挡风玻璃上，“那我也算效仿古人了？”
“顶多算效仿故事里的人。”
“对对对，有道理有道理。”斯科尔说，“这么算我也是个无师自通的招人高手了是吧？”
“滚！”
邵年人终于遭不住斯科尔的恶心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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