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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W小姐乖乖的应承，拿着手机爬下床出门喝水去了。L先生听着她发过来的语音，俏皮而乖巧，久久不语。
“你怎么又出来了？怎么还没睡？”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开门声，父亲将目光从麻将桌里移开，看向声源处，看见W小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站起身皱着眉头不悦的问她。
“你不也还没睡。”W小姐淡定的反驳他，随后箕着拖鞋走到客厅找到杯子和水壶，倒水喝。
父亲被她的话一噎，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就看见她穿着拖鞋就出来了。
又开始唠叨她“没鞋了？大冬天的，大晚上的，你穿个拖鞋出来，就不怕着凉？你是不是想着去医院陪医生过年？”父亲的眉头就没松过。
W小姐喝水的动作一顿，这话怎么这么熟悉？难不成她说话声音太大了？外面都听见了？不应当啊，她们家隔音效果还不错的啊！
放下水杯，刚想反驳父亲，就看见了敞开的大门和两边的窗，W小姐嘴里的话和含着的水一起咽了下去。
乖乖的应了声“我睡了。”就往房间里走。父亲刚准备坐下继续，就看见刚刚还面向房间门的W小姐旋转过身体，看着他说“对了，明早不要叫我起床，我不拜神。”
她们家挺民主的，对于晨起烧香拜神这件事情，W小姐也就上小学的时候还试过，后来升上了初中，对这些事情早已经没了童年时的好奇和兴趣。
加上犯懒，有一年早晨没爬下床，等她起来时都已经结束了，她索性又爬回去床上继续睡觉了。
有一就有二，那一次之后，父母也没再要求她早起来拜神，本来这就这是个习俗，对于她们家一家子不信神的人来说，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从那一年开始，W小姐能不能起早就决定了她去不去拜神。后来母亲去世之后，她们家拜神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少了，有时，父亲也没早起，便就不拜了。
见父亲点了点头，W小姐便开门进去房间了。进去房间低头看手机，才发现在她去喝水的这段时间，L先生又发了个问号过来。
“？”
W小姐想，他应该是在问她刚刚怎么没说话吧，“刚刚听你的话喝水去了，我是不是很乖？”W小姐讨巧。
回完信息，W小姐走回床边，脱鞋上床，躺下，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准备拿一旁的被子盖上时，就看见L先生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语音啊！这可是语音！虽然只有一秒。W小姐激动得立马放弃了盖被子，点开了那条语音，然后W小姐的魂就被吸走了。
L先生坐在床沿边上盯着手机看，越看眉头越紧皱，最后索性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推开，冰冷的晚风夹着细雪吹进来抚过他的脸颊时，L先生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些。
低头，点开自己几分钟发送的语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手机里传过来了他的声音。
刚刚说的时候不觉得，但现在这么一听，他刚刚的语气也太温柔了吧！就跟那些无奈的哄不听话的宠物的主人一样，宠溺的不行。
这样一想，L先生觉得自己刚刚风吹的冷静的心情全然消失不见了。反而是头疼了，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被自己气的。
明明他自己就只说了两个字，他说的是：
“嗯，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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