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很满意戚京生的态度，大手一挥：“看老板这么可怜，你就帮帮他吧。”
三十台寻呼机，一个二十五，有李向东和郭学军打下手拆装，他们三个用一个小时，就搞定了所有。
拿着七百多块钱，大大眉飞色舞，带他们去了自助餐厅。
“自助餐就是Buffet。”
他又开始卖弄英伦文。
“部飞？”
郭学军又化身好学者，盯着大大询问。
“Buffet是自助餐的英伦文叫法。”
大大好为人师，又开始炫耀：“我老爸当年第一次带我去自助餐，我是饿了三天三夜、清空了肠子才去吃的。”
“拿多少都行吗？”
“是啊！”
听到大大这样说，郭学军开始狂拿。
“慢慢来！”
大大呵斥郭学军：“别丢人现眼！”
“如果现在吃了，晚餐再去吃，行不行？”
郭学军再次追问。
“行！”
大大话里透着鄙薄：“你明天吃早餐都行！”
他快速离开，生怕被郭学军的蠢样连累。
走到旁边，他和李向东聊了几句，再看郭学军还在夹东西，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
“看看那边。”
大大凑到郭学军身边，指了指前面桌上做装饰的龙虾，蛊惑他道：“快看那只龙虾，只有一只，赶快去拿了。”
“哦！”
郭学军不疑有诈，兴冲冲夹走龙虾。
装饰品怎么吃呢？
自助餐厅的经理走过来，礼貌里透着疏离，警告郭学军，端走那只装饰大龙虾。
噗嗤！
大大嘴里的牛奶吐出来，笑得嘎嘎响。
李向东生气了，瞪视大大。
大大不以为然，反而去看郭学军，想知道他什么反应。
郭学军没反应，早忘了丢脸的事情。
手里拿着刀叉，他此刻呆呆看着自助餐厅的门口。
那里大波浪女人挽着胖男人，正向这边走来，两人意态亲昵，关系很不一般。
觉察郭学军状态有异。大大开始解释：“外面那个猪头三叫长洲，是买赃物的，做得大买卖，一年少说也有三千多万过手。”
此时外面长洲低下头，打算袭亲大波浪女人，却被她推开。
瞥见长洲的正面，大大急忙探手打招呼。
李向东见状，同样招手。
长洲看到了，却挥挥手，根本不想理会两人。
“你认识他？”
大大问李向东。
“不认识。”
李向东老老实实回应：“礼貌上打个招呼。”
“你倒挺会把握机会的。”
大大皮笑肉不笑。
“他手上有这么多资料。”
李向东装作没听出大大话里的讽刺：“找个机会，让我们和他沟通一下。”
“你吩咐吧，老大！”
“别开玩笑了，大大，我们是好朋友嘛！”
李向东套近乎。
“别这么说啊，什么朋友不朋友的。”
大大秒变脸：“我只是你们的临时指挥官。”
“指挥官大人！”
李向东幽默一下：“我向您提个建议，每个人申请一把枪。”
“枪？”
大大扫视四周，很是无奈：“港城做卧底很惨的，我都没有枪。”
“没枪怎么办？”
李向东‘急’了：“我们做这个事情很危险的，没枪不行的。”
他其实有枪，是高辉安排给的。
但高辉又告诉过李向东，这些枪械留着最后用，能通过其他办法拿枪，就用其他办法。
李向东佩服高辉的决定，也认为该给自己和同伴留后路，所以试试大大能否有办法。
“行了！”
大大不愧是混迹多年的混不吝，拿纸擦了擦手上的油腥，面色淡然道：“我有办法！”
拍了拍手，他催促李向东等人：“别吃了，咱们去买枪。”
做卧底多年，大大可谓如鱼得水，港城暗面摸得门清。
谈及正事，郭学军不再惦记着吃回老本，四人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离开自助餐厅。
出门时，李向东、戚京生和郭学军彼此看看，脸上表情凝重。
有人跟踪！
李向东借另外两人站位遮挡，看清跟踪者的样貌，吁口气，心放了下来。
是黄光明的手下，他曾经见过的。
黄光明跟踪他们三个，是李向东早就能料到的。
想抢功就要随时监督，毕竟高辉也在办这件案子，可不能让对方抢先。
没事了！
李向东抬头看了看餐厅对面楼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没看出什么异状，也就不再琢磨了。
对面五楼的一间屋子里，高辉带着两名手下，正拿望远镜盯着李向东。
“看到没有？”
他转头教训刚刚从警校毕业的两人：“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员，要学会跟踪和反跟踪。”
“李向东他们虽然没有港城的居留权，但个个要能力有能力，要胆量有胆量。”
“明白！”
名叫陈家驹的手下满脸钦佩：“高sir说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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