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哥他，兴许是不好意思！”
孙志成脑海里闪过一道胳膊比他腿还粗的靓影，忍不住替大哥解释道。
“他会不好意思？他又不是你，咱们东林学院大才子，他小时候偷看老娘洗……”
“王婶，够了，够了就要一斤，一斤！”
孙志成额头冒汗，赶忙打断王婶的虎狼词。
被孙志成抢话，王婶也不在意，话语一转继续滔滔不绝道：
“小张先生，过完年你年纪也到了，可惜你是才子，不然王婶一定给你找个贤惠丫头。”
孙志成有些牙疼，这人一到适婚的年纪，不管在哪个世界都逃不过催婚的下场。
好在原主张乙是东林学院才子，将来如果通过府试，就有机会成为官吏，到时候的结婚对象往往都是富家千金之流。
所以王婶即使有心给他介绍对象，无奈受限于自身渠道，也不敢轻易开口。
俗话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名贤内助妻子，如果介绍的不好，贤内助成了阻碍，那她这个中间人就要承受两边人的恩怨。
这种事情，在普通人家与官吏通婚的历史中比较常见，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王婶，你这么抢李婆的生意，小心她跟你急眼。”
李婆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媒婆，这条街上出了名的牙尖嘴利。
王婶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将腌菜用油纸包裹，然后递给孙志成道：
“我会怕她？好了，一共七文。”
“七文，什么时候涨的价？”
孙志成诧异的问道，因为这个价格比张乙的记忆中要贵上2文钱。
“唉，听说是皇帝陛下买了一艘墨舰，代价昂贵，所以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税收增加了，不得不涨价。”
王婶一副当官都是蠢货的表情解释道。
“墨舰。”张乙对此有着零散的记忆，他曾经在东林学院翻阅过关于墨舰的典籍、
典籍记载，墨舰全身绘满符箓法阵，状似飞船，能浮空飞行，空间传送，能发射由灵石提炼的能量炮，随便一发能量炮就能摧毁一座山峰。
它是由神机墨家的炼器师打造，它是战争机器，它是天空的霸主，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绝对制空权。
孙志成震惊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有类似地球航空母舰的战略武器，不，墨舰更像是神魔小说里的巨型法宝。
“灵石，比精金还珍贵的物品，随便一发能量炮得打掉多少钱？”
对比于墨舰的威力，孙志成内心更加惋惜墨舰的烧钱速度。
不过也没想太多，将揣兜里的铜板数出七枚，递给王婶说了一声回见，孙志成就拐弯前往卖鱼的李老头那边。
李老头今天不在，卖鱼的是他的儿子，一个比他大哥张甲还要大上几岁的糙汉子，他有一个优点就是没有老李头那么抠门。
非常顺利，孙志成没有浪费多少口舌就买到了一条体型还算不错，价格也没超过十五文的鲜鱼。
简单的草绳从鱼鳃穿过，打上一个活结，提在手上还一跳一跳的绝对新鲜。
左手提着鱼，右手拿着油纸包裹的腌菜，孙志成心情还算不错的往回家的方向返回。
“小友，请留步。”
路过小甜水巷与纱坊街的岔路口，孙志成突然被一道和蔼的声音叫住。
转过身来，发现是一位身着玄色道袍，胡子邋遢的算命道士，看年纪最少六十以上，手上握着一杆杏黄旗，上述“知天命，解玄机，”六个大字。
“道长，你叫我？”孙志成指着自己下意识反问道。
“没错，我观小友眉心发黑，又紫气绕顶，祸福纠缠不清，可要解上一卦？”
好的坏的全让你说了，说的又跟没说一样，孙志成心里嘀咕两句果断拒绝道：
“不了，在下还有事。”
简单的低头作揖，不给算命道士多话的时间，孙志成转身就走。
“天命所归，宿命难违呀！”
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算命道士的笑语，让孙志成顿在原地。
“天命所归，宿命难违。”那本无字书上似乎也出现过同样的话。
“小友，贫道算命很准的。”算命道士笑着对孙志成道。
“要钱吗？”孙志成小心翼翼问道。
“看你心情。”算命道士模棱两可道，他似乎看出来了孙志成抠门的本性。
“那得看你算得准不准。”孙志成没有把话说死，话语里留了几分余地，显得非常谨慎。
算命道士指着一旁的小凳子，示意他先坐下，然后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三炷香，放在他与孙志成的中间。
做完这些算命道士对着孙志成温和问道：
”小友，摸骨，命理，八字，求签，卜卦，测字你选哪一种？”
“都来一遍，这样更准不是吗？”孙志成心里打定主意最多给两文钱辛苦费，不能再多了。
算命道士那张和煦的笑脸明显僵了一下，低声叙说道：
“每种相术，虽然都是殊途同归，但对应的方向不一样，解出来的内容也有所区别。”
孙志成摇头，表示听不懂。
算命道士见状沉吟少许，打个比方道：
“这就好比教坊司的花魁，都是仙姿绝色，但各有千秋。”
“哦，原来如此，懂了。”孙志成有了几分了然，算是大概明白了算命道士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在下选求签，小生喜欢直接一点的。”孙志成指着算命道士左侧一个签桶道。
算命道士含笑递过签桶，孙志成顺手将鱼挂在道士那杆杏黄旗横出来的一角上，紧接着将腌菜置身右腿一侧，双手捧起签桶有节奏的摇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根细小的竹签就从签桶里掉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下玄，天煞孤星！
孙志成脸色当即就垮下来道：
“道长，你这签……”
算命道士接过竹签一看，沉默半晌，将竹签丢回签桶，忽地开口道：
“小友，你并没问自己想要算什么就摇签，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呃，也对，刚才自己好奇心居多，压根没想求那种签，孙志成再次捧着签桶内心默念道：
“问前程！”
摇签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意外掉出来两根竹签，上面分别刻着：
命玄，金阙！
命玄，紫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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