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是个实心眼。
他的搭档睡得鼾声四起，他一个晚上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耳朵也恨不得立起来，监听整个工厂的动静。
第一制造厂的这个月的生产任务何其重，他可不能出半点岔子。
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的缘故。
昨天晚饭时吃的馒头有点馊，他吃坏了肚子。
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他生生忍了几个小时。
到了早上六点，实在忍不住了。
难得的，下了个准班。
按着肚子，他急慌慌的往家里赶。
家属院，每家都分了一分菜地。
这年头。
讲究的就是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要回家属区，他最近的路线就是穿过工厂正门的大广场。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出了正门，捂着肚子，佝偻着腰，才走了约莫五分钟。
“嘭”的一声。
脑袋就撞在了一块硬板上。
气得他刚想骂娘，抬头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吓得拉了一裤裆。
仔细看了庞然大物半晌。
老焦用指甲掐着自己的人中，冲着天空大叫了一句：
“俺嘞个娘哎！”
再顾不上空气中那不可言说的味道，和裤子里的肮脏物。
他捂着裤裆，拔腿就往门卫室跑。
“来人啊，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老段，老段，赶紧给杨厂长打电话，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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