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还真有两下子？”能够找到单位去，以单位发福利的方式，把烤桶打包销售出去，这比一个一个，零散着卖要好卖多了。相当于一个是周虞他们直接省掉了中间环节，把产品销售给了批发商。
“那可不是！”周虞也十分自得，“你小瞧我了，我要想赚钱，怎么都能想到办法赚钱。”
“嗯嗯，真不错！”蒋碧薇竖起大拇指，“那这些烤桶都卖完了，赚到九千多块华夏币了吗？”她有些好奇地问男友。
周虞意气风发，“已经有三千多了，等明天我们再跑几个单位，年前怎么都可以到九千多华夏币了？”既然男友这么自信，蒋碧薇当然鼎力支持，巧笑着踮起脚尖，用力拉了下他。周虞乖乖低下头，被女友在脸颊上轻啄了下以示奖励。
“你就这样打发我？”周虞抚着脸颊传来的润湿，心里虽然甜蜜，却一点都不满足，“薇薇，这还不够！”不只是不够，还是远远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蒋碧薇眼波流传，斜睨着假装不高兴的男友，“我警告你啊，你可别得寸进尺！”
“说是男朋友，我的待遇都没有雷佳虎好？”周虞对此显然有一肚子的牢骚要发，“你们全家对雷佳虎，比对我要好多了！”说到这个，他委屈极了，“四舍五入等于我已经是你未婚夫了，我就想多跟你待在一起，就这么小的要求，你还说我得寸进尺？”
蒋碧薇有些心虚，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有些冷落男友，对他的态度敷衍了些的，“等过几天，过完年回雁城以后，再好好补偿你。”她缓下语调，柔声对男友承诺。
听了这话，周虞的眼睛一亮，“薇薇，你说真的？可不能骗我？”他本来是随口抱怨几句，也没有想到要多做什么。毕竟现在是在女友的老家，人多眼睛就多，想要多跟蒋碧薇呆一会，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打搅。何况这个时候正是他努力刷好感值的时候，怎么都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出篓子。
“有什么好骗的？”蒋碧薇凑过去，在男友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让周虞眼中的神色越发闪闪发亮。可见在爱情中，无论平时如何，此时都会思绪随着别人走，因为某人的一句话而悲伤，又因为某人的喜悦而喜悦。
“这个周虞怎么了？”雷佳虎困惑地看向周虞雀跃而去的背影的，“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蒋碧薇嫌弃脸，“佳虎啊，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关心些鸡皮蒜毛的小事，货送完了吗？账算出来了吗？”
“敢情我是你们的长工，一天到晚就知道催着我干活，”雷佳虎没好气地说，“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你们两个也想得太美了吧！”他毫无形象地往院子里一蹲，吐槽道。“累了一天了，还不准我多歇歇。”
“谁不准你歇了，”蒋碧薇笑着，“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每次说去出门送货的时候，都要抢着去。要账的时候，为了几块，几十块的小钱不停地同财务人员扯皮。明明身价不菲，手上的那些钱即使用到下辈子都用不完。
“还别说，这种同人打交道的事还挺有趣的。”雷佳虎轻易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分享着这些日子跟着做生意的趣事，“今天又卖出五十个烤桶，照这样下去，我们的烤桶可以卖遍整个省城。”一个省城的常住人口就是几十万，假如每个单位都采购他们的烤桶，那利润绝对惊人。
这也是因为改革开放刚开始不久，很多人习惯于衣食住行被工作单位包办，并不认识外面的世界，不愿也畏惧去别的城市看看。借着信息领先的优势，周虞他们才能够把这些部分地区常见的烤桶卖到省城这个从来都没有见到烤桶的地区来。
“你以后不去国外了？”这次雷佳虎回来，绝口不提以前的事，蒋碧薇也不知道他对以后到底有什么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问他。
雷佳虎的神情迷惘，“做那一行看到了太多的生死，我认识的兄弟，绝大部分出去以后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做我们这一行能够得善终的人几乎用一个巴掌就可以数出来。”
“不说你不认识的人，就说你认识的周韩，他去了安桃镇，也算是成功洗脚上岸。很多有野心的兄弟埋骨异地，每年清明的时候，连个祭祀的人都没有。相比于这些人，我还算是幸运。”
“我现在也累了，退回来做点小本买卖，好歹也有个事业，总不能一天天像个二流子一样无所事事，”谈到正事，雷佳虎的神情变得认真，“我就想着，等回去以后把只有这里有的特产带到雁城去卖，雁城那些手表啊，服装啊之类这里款式很少的东西拿到这里来卖。我就赚个差价，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蒋碧薇连连点头，“反正你本钱不缺，想做尽管去做。闲的时候还可以当下我的保镖，也额外赚个保全费，”雷佳虎这个小伙子虽然直男了些，却是很适合当朋友。
“美得你，”雷佳虎毫不掩饰他对蒋碧薇的鄙夷，“事情还没有开始做，你们一个两个就开始想着占便宜。想要我当保镖可以，先提前把保全费诶准备好。”
“怎么一个两个占便宜，周虞让你做什么了？”蒋碧薇敏锐得很。
“还不是他和周韩的那一堆破事，”雷佳虎气哼哼地，“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说周韩在安桃镇养了一只猫，取名叫乖乖....”
“乖乖，是那只乖乖吗？”蒋碧薇腾地站了起来，没想到从雷佳虎口中得到了乖乖的消息，“你也认识乖乖，周韩养的那只猫是不是我那只？”
雷佳虎只管摇头，“我上次去安桃镇的时候，还特意去找过乖乖，都没有找到。”他回忆道，“之后办完事，我就离开了，在这个期间，我见过周韩一次，没有发现他身边养着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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