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何雨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何雨竹的眉心。“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的游戏结束了。”
“等一下！”何雨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混乱而模糊。他拼命抓住其中一个稍纵即逝的片段：林薇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他还活着！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何雨竹心中的绝望。他猛然转头看向林薇，果然，她的手指又动了一下，虽然微弱，却清晰可见。
黑衣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何雨竹的异样，眉头微微皱起。“你想耍什么花样？”
何雨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我没有耍花样，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男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你一定会告诉我的。”何雨竹的语气异常坚定，仿佛胸有成竹。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林薇，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男人的反应。男人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似乎随时准备开枪。
何雨竹走到林薇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她的手。林薇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在回应他的触碰。
“我知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何雨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男人的耳中。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何雨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男人，“是寰宇学院的校长，对吗？”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枪微微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何雨竹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因为我看到了未来。”
他松开林薇的手，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男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我看到了你开枪打死我，然后校长出现，把你灭口。”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惊恐、怀疑、愤怒交织在一起。他握枪的手越来越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胡说！”男人怒吼道，“校长怎么会……”
“他会的。”何雨竹打断了男人的话，“因为他害怕我揭露他的秘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意识上传’项目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
何雨竹故意停了下来，吊足了男人的胃口。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竹，仿佛要把他看穿。
“是什么？”男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何雨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永生。”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虚拟现实设备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乱码，紧接着，整个实验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男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何雨竹趁着黑暗，迅速扑向男人，将他手中的枪夺了下来。
“砰！”
一声枪响，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
枪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荡，良久才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混合着虚拟设备烧焦的塑料味，令人作呕。何雨竹喘着粗气，手中的枪还在微微颤抖。他摸索着打开应急灯，惨白的灯光照亮了实验室，也照亮了地上的那具尸体——黑衣男人，眉心中弹，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何雨竹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更加紧张。他知道，枪声会引来其他人，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环顾四周，寻找着逃生的路线。这时，他注意到林薇的手指动了动，幅度比之前更大。
“林薇？”何雨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林薇的眼皮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她迷茫地看着四周，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我……我在哪？”
“没事了，安全了。”何雨竹扶起林薇，“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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