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蛇女？
这么多的女人围起来，让白河想起来某段“不堪”的回忆。
在蛮荒，那些马娘不就是这么围上来……
白河并不喜欢与陌生的女人发生关系，尤其是这种一群人的情况下。
那种放纵当时挺爽，后来回忆时却只能感到空虚。
令人生厌。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蛇女们见到他后，竟然只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嗯？痛心疾首是什么鬼啊！
只见她们见到白河的盛世美颜后，纷纷咬牙切齿：“可恶啊！刚刚为什么不跟阿莱莎一起来？”
“啊啊啊，这也太好看了！阿莱莎那个家伙是撞了什么鬣狗运？”
“回去后我要偷吃阿莱莎的小零食！”
“……”
什么乱七八糟的？
当然，也有一些蛇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开了：“人类帅哥，刚刚阿莱莎给错了信物，她让我们来换一下。”
说着，她从耳朵上取下来自己的银制耳环，凑上来对白河贱兮兮地抛起了“媚眼”。
这真不是耍宝吗……白河算是看出来了，她们好像是刚刚那只蛇女的朋友，过来只是因为想看看自己长啥样。
——太像好哥们找了个漂亮女朋友后，那帮子牲口的表现了！
白河吐槽的同时，也有些感觉好玩，这些蛇女之间的关系，甩了当初那些马娘们不知道多少。
关键是她们也很尊重自己，没有乱开黄腔和动手动脚。
“喂喂喂，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啊！”人群后面，阿莱莎终于是追过来了，她挤开人群向白河道起了歉：“抱歉，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她们没有恶意的，给你添麻烦啦。”
蛇女们这会都是尴尬的嘿嘿笑着，不好意思说话了。
白河暗自好笑：“没事没事，她们还挺有趣的。”
蛇女们眼见阿莱莎在白河面前羞答答地扭来扭去，互相对视一眼，瞬间便达成了共识。
她们不约而同围住了阿莱莎，捂嘴的捂嘴，拉手的拉手，配合十分默契，一下子便把她带走了。
远处隐隐传来了蛇女们贱兮兮的声音：
“可恶，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炫耀，办了她！”
“哇呀呀呀，看我断尾一击！”
“哎呦，痒痒痒，啊哈哈哈，快停下啊！”阿莱莎被小伙伴们围起来，也不知道被做了什么，笑得停不下来。
白河满头黑线，这……应该没什么事吧？
不过经这么一遭，白河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他刚刚说的不是客套话，这些家伙确实都挺有趣的。
夜也深了，白河将巴掌大的青铜马摆在一边，搭起帐篷开始了休息。
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和过往旅行途中被搭讪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没注意到的是，被他摆在边上的青铜马朝着蛇女们的方向看着，眼睛亮了一亮。
……
夜尽天明，一夜无话。
和蛇女们告别后，白河又开始踏上了旅途。
蛇女们是朝北去帝国中部，说是寻找什么新的圣银骑士。
而白河的目的地边陲小城还在南方。
帝国南方这开发度也太低了……接连两天，白河看到的都是无人区。
哪怕是已经离开了干旱地区的范围，也没什么人烟。
怪不得越往南，那些诸侯贵族就越弱，人口都没有，土地自然就贫瘠了。
辨别好方向之后，白河找了一大圈，终于是找到了当初那个边陲小城。
再次到来，白河只觉得物是人非，之前来时，他就像是在旅游，看的都是人文风土，现在看的却是城中的物产和布防……
按照记忆，白河找到了那个发钱布施传教的地方。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这个教会拉人用的是成功学演讲那一套，加上“大撒币”使劲发钱，看起来就跟邪教一样。
但入教后的理念，却又“红”得可怕。
什么人人平等，劳动光荣，反压迫斗争……全是写在教义之中的。
白河当初进去后，因为带了一个“智障弟弟”的缘故，还被分配了一个超级简单清闲的工作，可以说是人性化到了极点。
当时他还以为里面有什么阴谋来着，现在看来嘛……
里面应该是墨尔菲丝的阴谋。
不是白河见不到好，实在是他不明白墨尔菲丝用这种手段重建信仰图个什么。
她不是什么好人。
只要明白这点就行——她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做好人好事。
她追寻的是乐子，是所谓愉悦。
做一件事只会是因为有趣。
白河感觉黑夜信仰对于她来说，其实就和玩具差不多，建立的原因只是因为想要借此来找乐子。
看着凡人们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打生打死，用这份信仰夺走其他魔女所夙愿的东西。
看过伊利丝提供的情报，白河在一些事件之中总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其中的千丝万缕都指向同一个坏女人。
魔物反抗人类背后有她的影子，人类分裂是她一手促成，禁忌实验由她引导，再由她覆灭……
哪怕是现在，自己做的这些事，难道不是在被她所引导吗？
鬼知道她究竟在想着什么，想了有多少。
要不是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白河是真的要汗流浃背了。
至于“墨尔菲丝站在自己这边”这件事本身，白河倒不至于怀疑，他对魔女的吸引力是世上独一份的，“神”在这方面要是都掉链子，那他白河也不用玩了——
毕竟墨尔菲丝在阴谋策划结束后，喜欢将胜者也打入绝望之中这件事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对于她来说，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众生在其中就是可以肆意操纵的棋子，她在其中导演着游戏的开始与结束。
开始于她操纵一方击败另一方，结束于她操纵胜者，击败自己。
在她的游戏中，永远没有胜者，所有人都是输家。
只有她最终获得了快乐，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这些狼藉又构成了下一场的“游戏背景”。
当然这都是属于大奸大恶的范畴，小奸小恶她也是不会放过的——某人的被子现在还铺在她的床上呢！
至于被弄脏之后的被子有没有被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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