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很尴尬，深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叫道：
“娘……”
这一声是替湘玥叫的。
姬如月听的心花怒放，脸上洋溢的满是幸福的表情。
话题又重新回到了神狐族的比试上。
神狐族由很多小家族组成，其中姬家和韩家是最大的两个，其他还有二十几个小家族。
他们有的依附于两大家族，有的则很独立，有自己的利益，还有的是游走于两大家族之间。
于立代表的于家则是依附于姬家的，所以姬如月对他很信任。
每三年一次的比赛，都是由参加比赛的家族，各自笼络人才，组成参赛队伍，现场进行比试。
参赛之人并不要求一定是神狐族的人，这也是为了扩展神狐族人脉设计的。
但因为实力问题，每次参加角逐的，都只有姬、韩两家。
比试的内容每次都是三种，三十岁以下弟子的武技，符篆和炼丹。
每一种比试都是三局两胜，获胜的家族会担任会长一职，理论上，神狐族所有人都该听命于族长。
但姬家因为整体实力略逊于韩家，所以又有一定的自主性，韩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样将姬家吞并。
“也就是说这些年，姬家一直都是千年老二，一次都没赢过？”
陆云瞪大眼睛问道。
姬如月被戳中痛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叹了口气道：
“弟弟能占据住卫都城，已经十分难得，我一个妇道人家，势单力薄，这些年也一直是苦苦支撑……”
说着，她居然流下了委屈的泪水，让人不由的一阵心疼。
“哎……”
陆云暗叹一声。
怎么和湘玥一样，天生有一种狐媚感，泪水能让男人连骨头都酥了，这是别人学不来的。
陆云刚才已知道，和自己交过手的姬静姝父亲，叫姬如霸，正是姬如月的弟弟，现在想想就尴尬。
当时陆云确实对这对父女起了杀心，是因为姬如霸的父爱，瞬间打动了陆云，才没有酿成大祸。
否则，现在……
最尴尬的还不是自己，而是湘玥，恐怕只能二选一了。
“比试何时开始？”
他看到姬如月成熟的样子，实在怕她的泪水让自己把持不住，连忙言归正传，沉声问道。
姬如月又抽噎了两下，这才道：
“三天之后就要进行比试。”
“三天？”
陆云有些惊讶，这甚至比阵法大赛还要早，阵法大赛还有十天。
怪不得自己去玄天商会找不到姬如月，想必她回幻月谷，就是安排这件事了吧。
“那都准备好了？”
陆云继续追问道。
姬如月露出为难的神色，苦笑道：
“炼丹比试是炼制五阶丹药，大禹王朝就那么几位五阶丹师，都和韩家交好，我们这一关从来没赢过。”
陆云点点头，表示这一点可以理解，接着期待的看向姬如月，问道：
“剩下的呢？”
“符篆需要四阶符篆才能胜出，和炼丹一样……”
说到这里，连姬如月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嗯？”
“那意思就武技比试还能胜出？”
陆云自己补充道。
姬如月脸色凝重的摇摇头，每年三场武技比试，我们能胜一场保住颜面就不错了。
“啊？那还比个什么劲？”
陆云惊叫起来。
自己还以为每次都是三局只能胜一局，现在看来，这是三局皆输的局面。
姬如月轻轻摇摇头，道：
“延续比赛，或许还能拢住一部分人心，若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只怕姬家很快就会彻底没落。”
陆云明白姬如月的意思，如果比试了，这项制度还能保持下去。
如果连比试都没了，那制度慢慢也会被忘记，直至被默认废弃。
若是姬家连接招的勇气都没了，就会加速没落，让更多游离派彻底倒向韩家，那姬家就更加永无出头之日。
到了那时，姬如月怕只剩下乖乖送上门承欢的份儿了。
陆云没有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炼丹肯定没问题，大不了再找两个参赛的人顶在前面，自己一个人炼制三炉也能拿下这一局。
武技比试不知道对方的实力，自己这边能拿出手的，也只有自己和火蝴蝶。
其他要不就是超了年龄，要不就是实力不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符篆，陆云也暗自摇头，他突然想起了云锦，可惜那个蠢女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也许已经进了古神宗，也许还在天云帝国，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但只要在炼丹比试上拿下一局，这就是进步，更何况武技比试，陆云也敢一拼。
只要那些老东西不出手，三十岁之下的，陆云还是很有信心赢下这一局。
现在算起来，已经是五五开，有了获胜的希望。
想到这里，陆云刚才还凝重的脸色，不由的舒展开来。
陆云看到姬如月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也知道是自己的面部表情太反常，顿时尴尬的轻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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