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学弟，怎么能叫我笑笑！”
“哼。”谢明煦轻哼一声，原本亮晶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我就叫你笑笑学姐。”
姜语笑还准备说什么，去洗手间的陈晓兰回来了，她把话咽下。
谢明煦高兴了，他只当姜语笑同意了这个称呼。
“走吧，笑、笑、学、姐。”谢明煦一字一句地说道，心情极好的样子。
姜语笑无奈。
陈晓兰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听到了谢明煦的新称呼，她更加坚定了二人并非如姜语笑所说的单纯朋友的想法。
*
夜晚，寰宇集团双子星大楼灯火通明。
大楼玻璃幕墙外的景观灯带优美地变幻闪烁着，像两颗闪闪发光的水晶，是整个京城夜景中最蔚为大观的景色。
关子琛随意地将最新款的爱马仕黑色外套披在肩上，信步走进寰宇集团大楼，外套在他身后被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
前台接待早已提前收到了关子琛会到访的通知，一看见那头标志性的金发，便立马站起身，朝来人鞠躬：“关少，晚上好。”
关子琛微微颔首。
前台将关子琛迎到电梯里，说：“关少，请，傅总在办公室等您。”
关子琛到达顶楼时，杜泽在电梯口迎接他。
“关少，您来了。”
关子琛看到杜泽，如同大海般深邃的蓝眼睛里暗流涌动，他扯开一个笑容，说道：“杜总助，你家傅总不清醒，你也不拦着点儿。”
“关少说笑了。”杜泽跟着赔笑，他一个小小助理哪敢置喙总裁的决定。
“天睿说他只去一会儿，怎么还能把我的鸽子给放了？”
“从机场去A大有点堵……”
哦，原来去A大了。
内线响了一声打断了杜泽的话。
杜泽顿了顿，道：“关少，您请进，傅总在里面等您。”
总裁办公室里，傅天睿正坐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夹着万宝路致敬Robert Louis Stevenson的限量款墨水笔，阅读文件的姿势矜贵又优雅。
他听到关子琛的脚步声，头也没抬，眼睛仍盯着文件：“来了。”
“傅天睿，你居然放你唯一一个真心朋友的鸽子！”关子琛佯装痛心疾首状，说，“我好寒心！”
真能演，傅天睿放下笔，捏了捏眉心。
“少来，临时有点别的事。”
“别的事？A大能有你什么事？”
傅天睿顿时抬起了头，剑眉蹙起：“你怎么知道我去了A大。”
关子琛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说：“我掐指一算。”
一张异域风情的俊脸却说出“掐指一算”这样的中式词语，关子琛的笑容充满了矛盾的魅力。
傅天睿略一思索，猜到他是从杜泽嘴里套的话。
“看来我得嘱咐一下杜泽了，不要相信你这只狡猾的金毛狐狸。”
“狐狸？哪有我这么好看的狐狸。”
关子琛心情颇好地靠在椅子上，从傅天睿背后的落地窗朝外面看去，视野开阔，整个京城一览无余。
“不过，A大又不是你的母校，你去A大干什么？”关子琛问道。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问：“还有，你上次查的那个寰宇科技员工，没什么特别的啊，江城寒门学子一个，你查他是？”
关子琛一提到A大，傅天睿就想到了姜语笑，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关子琛看着傅天睿的笑容，跟见了鬼似的：“天睿，你这笑容怎么这么……这么春心荡漾。”
傅天睿瞬间收住笑容，瞪关子琛一眼，不说话了。
关子琛还等着傅天睿反驳，但傅天睿却不吭声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傅天睿一番，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吧？！你真情窦初开了？！”
傅天睿和关子琛从小便认识，确实如关子琛所说，他是傅天睿的真心朋友。
二人交情深厚，也不怪杜泽不对关子琛设防，三言两语就被套了话。
对关子琛没什么好隐瞒的，傅天睿“嗯”了一声，但随即又嘴硬找补道：“不算，只是有点在意。”
关子琛压低了声音，说：“天睿，那Sandra呢？”
傅天睿叹了口气：“Sandra是我们妹妹。Samuel，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对她没有除了亲情以外的感情。”
Sandra是关子琛的亲妹妹关子珊。
前几年她向傅天睿表白被拒绝后，便出国留学了。
关子琛耸耸肩，没肯定，也没否定。
“你情窦初开……不，你在意的那个人，是A大的？学生还是老师。”关子琛问。
“学生。”
“你调查那个寰宇员工，不会是人家男朋友吧？”
“……不是，只是同乡而已。”
傅天睿仔仔细细看了两个人的资料，种种迹象表明二人没有除了同乡以外的关系。
“那你俩现在什么进展了？”
“……”
这算是问到傅天睿软肋上了，因为二人目前可以说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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