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两人的面，姜少阳故意拿起绢布折子看了看，然后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嘴里呢喃着：“咦，嘶，嗯？”
“有点不对劲呀。”
“怎么不对劲了？”王德狐疑地看着他问道。
姜少阳说道：“王老板，这个折子算是宋朝时期的御笔批文？用的是宋朝时期的御用纸张吗？”
“当然算，当然是了。”王德笑着说道：“姜先生，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个是宋神宗亲笔写的折子。作为宋朝的皇帝，用的绝对是御用纸，民间一般是用不着的。”
“那就奇怪了。”姜少阳看着他说道。
“怎么就奇怪了呢？”王德问道。
一旁的苏媚美眸转动着，打量着姜少阳，也想听听他说哪里奇怪。
姜少阳指了指那份折子说道：“我听说宋朝的御用纸，用的是富阳纸。而富阳纸在宋朝的事情，会用一种很特别的材料，就是童子尿。”
“而且用量不算小。所以这样的纸张出来之后，会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历久弥新，千百年不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这份折子就大有问题，因为我没有嗅到上面有什么清香，可见和我听说的富阳宋纸不一样。”
“这，这个……”王德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吃惊。“我找个专业的朋友问一问。姜先生您稍等片刻。”
说着，他就拿着手机站起身来，朝着包厢外走去，好像真的要去问什么朋友似的。
看着他出去，姜少阳微笑着说道：“苏媚姐，我这些话都是道听途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希望没有对你们的买卖造成什么困扰。”
“怎么会呢姜弟弟，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苏媚娇笑着，伸出一只玉手，抓着姜少阳的手掌说道：“你说的话要是真的，可帮了姐姐好大一个忙呢。”
“你说，要姐姐怎么感谢你才好呀。”
说着，她挪动了一下臀部，将娇躯靠得更加的接近。
姜少阳的视线稍微下去一点，就能看见一大把的美好时光。
白！
大！
亮晶晶的！
晃的姜少阳眼睛都有点冒金星了，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却不了吸了满满的一口幽香，整颗心反而变得更加的火热了。
然而苏媚却好像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似的，将嘴唇靠得更近，娇笑着说道：“说嘛，说嘛。好弟弟。”
“有什么想要的，姐姐都一定满足你。”
“想要摸，咳，苏媚姐，我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姜少阳险些将内心冲动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咳嗽了一声，立即转口说道：“还是看看王老板回来怎么说吧。”
“真是个好弟弟。”苏媚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美腿上。
丝滑！
非一般的丝滑！
姜少阳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不是放在人的大腿上，而更像是放在去了鱼鳞的鱼皮上，滑嫩得简直要惊叫出来！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肌肤居然可以这么的滑嫩！
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算是后天保养得再怎么得当，恐怕都是不能够的！
看来苏媚姐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那一种了！
过了一会儿，王德和端着美食的餐厅服务员一块走了进来，苦笑着说道：“姜先生，您可真的是见多识广，我深感佩服。”
“怎么了王老板？”姜少阳故作狐疑地问道。
“我刚才问了一个专门造纸的朋友，说姜先生您说的那些，确有其事。”
王德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看向桌面上的所谓宋神宗的御笔折子，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是打眼咯！”
所谓的打眼，是古玩圈的行话。意思就是把赝品仿品，假的东西当做是真品。
但是现在也有延伸的意思，说是高价买到了便宜的东西，也可以叫做打眼。
总之，打眼对于当事人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对不起苏总，我差一点就把这样的赝品卖给了您，真是罪该万死。”
“王老板特别自责，在古玩圈里打眼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人都会打眼的，谁也不会例外。”
苏媚笑着说道：“你不过是犯了一个人人都会犯的小错误而已。”
“谢谢苏总宽谅，我真是没有颜面再面对您了。”王德一脸惭愧的表情，朝着她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我先走一步。”
“王老板吃了饭再走吧？”苏媚说道。
“不了苏总，我要回去找那个卖我赝品的家伙算账。”
王德有些气恼地说道：“苏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下一次我一定邀请苏总，还有姜先生一块大吃一顿，聊表歉意。”
“王老板真是客气。”苏媚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挽留你了。”
“王老板请吧。”
“谢谢苏总。姜先生，再见。”王德缓缓走了出去。
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张折子。
苏媚将折子拿起来，笑着说道：“好弟弟，这份折子虽然是仿造的，但做工也算精细了吧？”
“你给姐姐看看，除了没有清香之外，还有什么破绽？以后要是姐姐再遇上了这样的东西，也好有个法子，不让自己上当受骗，是不是？”
“这个嘛，其实还有一处破绽。”姜少阳本想说还有好几处地，但想着吃饭在即，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何况只要知道了这一次，以后同类的东西，也是方便验证的。
苏媚眼眸里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精光，红唇微微启开，“哦？还有哪一处呀？”
“好弟弟，快说给姐姐听。”
“其实要看到这一处也不难的。”姜少阳笑了笑，指了指纸张说道：“古代造纸技术很难有当今工业造纸那么的精细，所以外边看起来再怎么完美无瑕，平整光滑，内里还是有一些丝绒棉状物的。”
“因为古代造纸，用的几乎都是草本植物之类的东西，切碎研磨得不够精细，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所以一旦切开一张古代纸，里边不可能不存在这样的东西。”
“但是这份折子的用纸，却是没有的。看见不是古代纸，也就不是真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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