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内，无数个屏幕上显示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工作人员们则紧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实时更新着每一位考生的状态。
“今年这批苗子的平均水平，确实不错。”陈老爷子背着手，目光扫过监控屏幕，语气里透着一丝欣慰。
“柳会长觉得，谁能拔得头筹？”陈长青突然转头问道，目光炯炯地盯着柳若曦。
柳若曦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徐志宏可能性最大。至少就潜力而言，这小子是块好材料。”
毕竟，身负三种能力的觉醒者，放眼全球都是稀罕物，在大楚更是独一份。各大媒体之所以如此关注这次试炼，徐志宏绝对功不可没。
当然，这免不了要拿柳若曦做比较。
作为当事人，柳若曦自然也对徐志宏格外关注。然而，陈长青老爷子却摇了摇头，说道：“仅仅以能力的数量来评判，未免太过片面。能力数量固然重要，但如今的超凡者们似乎都忘了，当年大楚爆发的第一次裂隙洪流，可是由一群连传奇级都不到的超凡者拼死阻止的。”
柳若曦当然听说过那场灾难。
那场被称为“火狱”的半神级裂隙洪流，险些将一座大都市夷为平地，造成了难以计数的伤亡，最终还是由第一代超凡者舍生忘死才将其阻止。
如今亲耳听到经历过那场灾难的人提起此事，更添了几分沉重。
“大师级超凡者……”
虽然在如今超凡者水平普遍提高的情况下，大师级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但在场之人中，没有谁敢小觑陈长青。
他可是曾经击败过传奇级超凡者的怪物级人物，说是无冕之王也不为过。
“所谓能力，数量并非决定性因素。若曦，你觉得你能打败我吗？”陈长青老爷子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柳若曦。
“我不知道。”柳若曦坦诚地回答。
对付怪物和对付超凡者完全是两码事。
看着柳若曦认真思考的模样，陈长青老爷子不禁莞尔一笑：“我只是随口一问，不必太过在意。我的意思是，如果能力数量就能决定一切，那也就没必要进行这场试炼了。”
“您老说得对。”柳若曦点头应道。
每个人都在寻找的，是与能力无关的，成为强者的种子。
“那么，会长您觉得谁最有可能获得第一名呢？”柳若曦问道，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你果然也很好奇啊。”陈长青老爷子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个问题，他兴致勃勃地盯着屏幕，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比较看好这个应试者。这小子的步伐沉稳，动作简洁高效，即使是我当年巅峰时期，也不过如此。”
能让一向严苛的陈长青老爷子给出如此评价，柳若曦也不禁来了兴趣。她查看了一下应试者背后的号码，然后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了一番。
“241号应试者，石头，能力是剑术，强度等级大师级。这明显是虚假信息，应该立刻取消他的资格。”柳若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
像这种不自量力，试图蒙混过关的人，她见得太多了。尽管她努力克制，但语气中还是难掩厌恶。
“看来他是真的很想隐藏自己的实力啊。”陈长青意味深长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您老这是什么意思？”柳若曦不解地问道。
“至少说明他的能力和剑术有关，而且强度等级很可能不止大师级，甚至更高。”
难道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走眼了？剑术怎么可能达到大师级强度？这个石头，要么是个吹牛大王，要么就是个骗子。柳若曦一脸不以为然地转头看向屏幕，然而，她的表情却逐渐变成了震惊。
屏幕中，一个男人正在丛林中穿梭。
尽管偶尔会与怪物遭遇，但他总能一击将其斩杀，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的剑法精准凌厉，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是怪物主动撞上他的剑刃一般。
“这……”柳若曦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啊。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陈长青老爷子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不，你误会了。柳若曦在心中暗道。她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屏幕中的那个男人，正是让她蒙受奇耻大辱的罪魁祸首。
她原本以为对方是什么隐世高人，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难道他那时候才刚刚觉醒吗？”
怪不得她四处打听都没有结果。
柳若曦紧紧握住拳头，脸上却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
“怎么感觉有点冷？”赵北霆感觉背心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已经快要追溯到那股灵力波动的源头了。敏锐的感知告诉他，目标就在不远处。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空地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讥讽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年轻人。
赵北霆穿过丛林，看到了这一幕。
“虽然我不想管这种屁事，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低声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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