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等到下午下班儿，李怀德便把刘海中叫到办公室好好训斥了一顿。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不该喂了那么一点儿钱，就推这么个废物上来给自己添乱。
许大茂虽然是个小人，但那家伙是自己的核动力驴，用着顺手啊。
而刘海中呢？
不光是个小人，还是棒子面儿做槽子糕，整个一废物点心。
这么一比较，倒显得自己目光短浅了。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就站在了工人们的对立面呢？你也是工人阶级的一份子，你这是忘本！”
刘海中脑门儿上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他有点儿不明白，哪有李怀德说的那么严重？
咋还上纲上线了呢！
“不是，李主任！是傻柱儿他们两口子...”
一听刘海中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提起了何雨柱，李怀德更气了。
指着刘海中鼻子道：“何雨柱是咱们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是正儿八经的领导，你一个工人纠察队的组长，好端端的不去纠察工人，你去招惹他干什么？”
“你吃饱了撑的吗？他现在说你是特权阶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怀德瞅了眼战战兢兢的刘海中，又想起他给自己送的那些钱。
只能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都是自己作得！
“行了，要不是有我给你压着，现在就开批斗会批斗你了！”
说着，他将一叠纸丢到了刘海中怀里：“今天晚上给我整理份材料，明天开会我要用到。”
刘海中瞬间委屈起来：“李主任...我不会啊！”
李怀德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以前许大茂就是这么干的，你要是干不了，那就再换许大茂来。”
刘海中赶忙拍着胸脯保证，也不觉得自己干不了了。
“李主任放心，我一定今晚就弄好！”
开玩笑，好不容易花了那么多钱把许大茂挤下去换自己上来的。
如果再让许大茂回来，那自己还不得跟易中海一样，拖家带口的去塞罕坝种树啊。
从李怀德办公室里走出来，刘海中越想越生气。
肯定是傻柱儿那小子在李主任这儿告了一状。
他虽然长的有些痴肥，但人却不傻。
听得出来李怀德是让他别去招惹何雨柱，可他当官儿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从今往后，不许有人再大声跟他说话么。
不收拾收拾何雨柱，他都感觉自己念头不通达。
刘海中背着手，目光在下班往轧钢厂外走的工人身上逡巡。
心里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正是何雨柱的徒弟马华。
马华拎着个网兜，兜里是两个装着剩菜的饭盒。
背着手，迈着有些六亲不认的步子，仰着头哼着小曲儿。
看见这跟何雨柱如出一辙的模样，刘海中就恨得咬牙切齿。
妈的！
治不了傻柱儿，我还治不了你？
知道自家师父、师娘不喜欢刘海中，马华自然对刘海中也没什么好脸色。
根本就没把站在轧钢厂大门口的刘海中放在眼里，也没有像其他工人一样喊他刘组长。
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就把马华给拦了下来。
虽然是在车间里干活儿，但厨房里那点儿事儿他知道的很清楚，毕竟以前就有个何雨柱在那儿摆着呢。
“怎么了，干嘛拦我？”
刘海中皮笑肉不笑道：“饭盒里装的什么？检查一下。”
马华撇了撇嘴，道：“没什么，是厨房里的剩菜。”
刘海中想要收拾马华，给何雨柱一个下马威，自然能找出马华的错处来。
“打开看看。”
马华见刘海中身边站着的几个保卫科的人，下意识的便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将饭盒拿到手中，打开给几个人看。
今天何雨柱和大妞并没有给领导做小灶，马华饭盒里就是卖剩下的炒白菜。
整个后厨的工人们差不多每人都分了一勺子，马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大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也是被厂领导所默认许可的。
刘海中凑过脑袋，接着便指着马华道：“还说没什么，这不是轧钢厂的财产？”
“马华，你偷盗厂里的财产，还死不悔改，看你怎么说！”
“来呀，给我把他带小仓库里关起来！明天给他树个典型，叫大家都看看！”
两个保卫科的人上来就抓住了马华的胳膊，将他往厂子里拖。
马华有些懵逼，这话儿怎么说的？
“刘海中，这是剩菜！是领导允许我们厨房工人带回去的，你管不着！”
“快放开我！我没有偷盗厂里的财产...”
任他怎么挣扎，怎么叫屈，刘海中都铁了心的没搭理。
刚才几句话，就指挥人决定另一个人的命运，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着迷。
心里琢磨着怎么把马华的事儿办成铁案，让何雨柱两口子来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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