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也是，河边只是个抛尸现场，命案现场还没找到，如果找到第一现场，一定还有证据的。”陆想想提示道，“再有一个，郑家好像并不愿意指认凶手，还说咱们认错了，那不是他们的女儿。”
“对了，明伟，你查一下郑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还有正义，你们两个盯着点那几个凶手。”
周自衡一瞬间就发现她话语中的意思，是想找出郑家被收买的证据，郑家能不认女儿，唯有利字能说的通。
大家分开来，陆想想则是跟着他一起去找命案发生的地方。
按照梦里，他们那天游玩是在上游的河岸边，距离头被发现还有一定的距离。
看着熟悉的地方跟梦里面一模一样，心脏开始砰砰跳动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梦里都是真的。
周自衡也跟着探索，在陆想想，不经意的话语中，他们一起来到了路边的那几栋荒废的院子。
那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的，有点破败很多砖头都掉落下来了。
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住，陆想想他们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就发现里面干干净净的。
昨天晚上那个梦中他们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面把郑秋雨给分解了，可是这里面干干净净的，很显然这件事被家里人知道后特地派人来清理过。
不过就算清理过，也不可能清理的很干净的一定也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周队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
“河边有几栋房子，有可能。”他点头。
陆想想低头认真的寻找着，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么先进的设备，就算是血迹被擦干洗过也可以用检测仪检测到有血的痕迹。
也正是因为没那么先进，他们收拾的并不是很完美，这不，陆想想找到了一样东西，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一抹欣喜，那是一截头发，仔细掀开屋子里的地板砖，那板砖还有很明显的没被冲刷干净的血迹。
“周队，你看。”她指着某个地方说。
周自衡走了过，目光盯着她指着的地方看，眼眸幽深：“看来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
陆想想点头：“应该是了，再掀开旁边的地板砖吧。”
周自衡帮忙，很快另外的地板砖被掀开，那是一大团的血迹，两人齐心协力之下，所有地板砖都被掀开了，他们也看到了铺满了地板砖血迹的地面。
“看来今天没白忙活。”他笑了。
“嗯。”她点点头。
就在两人忙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咔哒的声音，两人纷纷往外看去，就看到一个干瘦的女孩站在门口盯着他们。
女孩很瘦很瘦，几乎跟骷髅没什么两样，前几年大饥荒的时候还能看到这样的脸，现在都不是大饥荒怎么还能看到这么瘦的小孩？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女孩子没理她的话，站在那里不动。
“这里不是小孩子该在的地方，你先回家吧。”现在他们还在办案，这里是第一命案现场自然要把这里保护起来，如果小孩要在这里玩的话就被破坏了，所以她先开口让小孩离开。
“你们是公安局的公安吗？”
“嗯。”她点了点头。
“如果是要找那个被切成很多块的姐姐，她在河里哦。”小女孩指着河边的方向。
两人一顿，纷纷朝小女孩看了过去。
“小朋友，你知道什么？”陆想想很激动的跑到这个小女孩面前。
“一个月前，我为了躲避被后妈殴打，躲在了这个房子里，然后就看到好多人对一个姐姐做了坏事，并且还拿菜刀把她给弄成一块一块的了。”
找到了，这是目击证人，虽然这丫头年纪小了点，也是能做证人的了。
“周队。”她欣喜的看着周自衡。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终是让他们找到了，昨天被气的郁气一扫而空。
“小朋友你能跟姐姐去公安局吗？”
“你们有吃的吗？”女孩答非所问，直接问她。
她一愣，吃的？
她摸了摸口袋，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几包饼干来给她：“这能行吗？”
小女孩一把抓过她手中的饼干，打开狼吞虎咽的。
三两下饼干就被她给吃掉了，并且还闪烁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看着她。
女孩的脸很瘦，就凸现的眼睛很大，看起来有点可怖。
“姐姐暂时没有吃的了，你要吃的话就先跟我们走，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她蹲下身体对小女孩说。
“好。”小女孩一口答应了下来。
陆想想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细很小又很黑，就跟鸡爪子似的，又脏又小又可怜，但她一点都没有嫌弃。
“周队，现在怎么办？”
“现场要保留证据，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并且把正义他们叫过来。”他说完就先走了。
陆想想跟女孩一起站在那儿，“小朋友你是怎么看到他们干活的？”她指了一个地方，那里放着几块板。
看着也不像是能够藏人的，但这个小女孩太瘦了，她缩进去还真的能缩进去。
“我就是藏在那儿的，他们那天对一个姐姐做了坏事，带来的袋子装不下还分成了好几块装进去。”女孩冷静的说着残忍的事，语气没有一点波澜。
“谢谢你能告诉姐姐这些。”她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两人在这里等了好久，终于周自衡带着严正义他们过来了，与此同时还用饭盒打包了点东西带过来。
他打包的是饺子，这东西比米饭好消化又比粥顶饿。
小女孩吃的很快，又是一阵狼吞虎咽的。
很快饺子给她消灭了，小脸一脸弥足。
周自衡他们还拿了一个照相机，这是局子里本来就有的，他们拿照相机给这些东西拍照留存。
完事后就带着陆想想他们回局子里，小女孩没被带到审讯室，她在办公室接受了他们的审问。
做笔录的一直都是张明伟，其他人则是在一边听。
小女孩又说了一遍刚才跟陆想想说过的话，笔录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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