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黑市女老板，此刻就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的鹌鹑，蜷缩在华贵的地毯上瑟瑟发抖。她的丝绸睡裙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精心打理的卷发乱成一团，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汗水和泪水冲刷得不成样子。
"这才像话嘛。"姜逸晨在她胃里转了个圈，感受着周围肉壁的颤抖。他慢悠悠地顺着食道往上爬，在即将到达咽喉时突然停下，故意咳嗽了两声："白老板，麻烦张大嘴，我要出来了——记得别咬我啊。"
白洁闻言立刻像听到军令的士兵一样，条件反射地张大嘴巴。她的喉咙不自觉地收缩着，生怕惹恼了肚子里这个瘟神。
"走你！"
一道白光从她口中飞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地毯上。光芒散去，姜逸晨整了整衣领，神清气爽地站在那里，连发型都没乱。
"呼——"他夸张地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白老板，你的胃酸味道不错，就是浓度高了点，建议下次少喝点咖啡。"
白洁瘫在地上，惊恐地望着这个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年轻人。她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姜逸晨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随手扔到白洁面前："喏，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组织架构、成员名单、交易记录......越详细越好。"
白洁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笔记本时又缩了回来："我、我真的只是个小角色......"
"是吗？"姜逸晨挑了挑眉，突然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白洁惊呼一声，本能地想缩回脚，却被牢牢抓住。姜逸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那双保养得宜的脚——白皙圆润，指甲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脚踝处还戴着一根细细的金链子。
"啧啧，白老板很注重保养嘛。"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脚心，"听说脚底有很多穴位，按对了能治病，按错了嘛......"
"别！我说！我写！"白洁立刻尖叫起来，生怕这个恶魔再来一次"体内观光游"。她手忙脚乱地抓起笔记本，哆哆嗦嗦地开始写字。
姜逸晨满意地点点头，却没有松开她的脚，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时而捏捏脚趾，时而按按脚背，像是在研究什么稀世珍宝。每当白洁写字的速度慢下来，他就会稍稍加重力道，吓得她立刻加快速度。
"姓名？"他突然问道。
"白、白洁。"她头也不敢抬，老老实实地写在纸上。
"年龄？"
"三、三十七岁。"
"异能？"
"物、物质软化......可以把固体暂时变成半流体状态......"
姜逸晨挑了挑眉："哟，这能力不错啊，怪不得能在黑市混。"他坏笑着补充道："不过现在看来，你的胆子比你的能力软多了。"
白洁不敢反驳，只能继续埋头写字。她的字迹因为恐惧而歪歪扭扭，但内容却异常详细——包括她负责的灵石走私路线、接头暗号，以及每个月上交利润的比例。
姜逸晨一边把玩着她的脚丫，一边时不时瞄一眼笔记本。他发现白洁确实知道的不多，在这个组织里只能算是个新人。她主要负责这个网红孵化园的掩护工作，其他核心业务都由另外几个C级以上的异能者掌管。
"城南废弃化工厂？"姜逸晨突然看到这个地址，手指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啊！"白洁痛呼一声，脚趾都蜷缩起来，"是、是的......他们平时都在那边，我很少过去......"
姜逸晨松开手，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有意思......"他突然凑近白洁，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汗水和香水的气味："白老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从你这里入手吗？"
白洁茫然地摇摇头。
"因为你看起来最像正常人。"姜逸晨咧嘴一笑，"其他几个不是满脸横肉就是阴气森森，就你还有点人样。"
白洁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好了。"姜逸晨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未来。"
白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第一，不准逃跑。"姜逸晨竖起一根手指，"你应该不想体验'肠内一日游'的续集吧？"
白洁疯狂摇头，腹部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
"第二，配合我们行动。"第二根手指竖起，"戴罪立功的机会可不多。"
"第三......"姜逸晨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把你珍藏的灵石分我一半。"
白洁瞪大眼睛："什、什么？"
"开玩笑的。"姜逸晨摆摆手，"我们特调局可是正经部门，怎么会要你的赃物呢？"
白洁刚松了口气，就听他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非要给点辛苦费，我也不好拒绝......"
最终，姜逸晨拿着写满情报的笔记本，心满意足地走向窗户。他回头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白洁，眨了眨眼："记住，我随时可以回来检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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