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生化（三）
尤其是卫星组织，情报网络肯定特别发达，搞定了他们，计划可以推进一大步，至于生化组织，我要是介入，能做出更好的研究，毕竟我自己就能徒手制造异能者，再让这些异能者来研究生化改造，肯定能取得突飞猛进的成果，而且，只要在我的控制之下，不用那么痛苦残忍血腥暴力，就能用于促进整个文明的发展——手段和目的，都是光明正义的……
当然，什么光明正义，也就是自我开解，好让我不要失去人性，彻底步入太上忘情的境界。
虽然没有李奥提醒，但我还是给自己上了个闹钟。
虽然最近的实力和境界基本都没什么进步，也完全足够应付这个时代，但是我也怕一下子开悟了，从圣域一下子跳进神域，在这个诸神黄昏的时代强行被动突破，不是什么好事。
一番打算，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牛查那边出结果，可他还是没用动静。
我都准备直接进城去看他了——反正找那帮调查者也必须跑一趟。
正在这时，牛查却来了信息。
“你在哪？”他问。
“什么情况？”我问他。
“刚才机房有事，叫我去守着……你方便来我这儿一趟吗？”他说。
“到底怎了么？”我有些郁闷。
“那个，睡眠是足够了，肚子有点饿……”他说。
“这么大个公司，不是有食堂吗？难道夜里不营业？我记得有很多人上夜班的，应该有吃的吧？”我说。
“都有，食堂和自动售货机都有……可是我走不开，正在检索信号源，我也不敢叫人帮我盯着机房……他们有点欺负我这个新人了，本来轮不着我的。”他似乎有些抱怨。
“好吧，想吃点什么？”我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该跑还是的跑一趟。
“大半夜的，也不用太复杂，来点速食，对了，直接来一箱泡面和干饼，以后熬夜用得上。”他说。
我直接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找到唯一一家全天营业的小超市，买了两箱方便速食，直奔城区。
到了经纪公司，牛查正在空荡荡的机房里忙活着。
我不能直接进去，因为机房里有监控，其实，牛查所在的位置其实还挺好的，不用担心被监控看到桌端屏幕上的内容，只是，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出现，根本躲不过。
我把东西放在没有监控的员工通道拐角，给他发了信息，他赶紧起身来到通道。
“你还挺快的，我自己下楼一趟也就这么个速度，”他笑眯眯的说，“你是不是一直在附近？”
“赶紧的，”我说，“就等着你查出结果了。”
他点点头，抬着箱子就要进去。
我拉住他：“不怕被监控拍到吗？”
他恍然，说：“那你帮我盯着点，别让别人进机房。”
我说：“你不是不能离开吗？”
他说：“只要不出事故，没问题的，就怕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进来，看到我用公司的桌端搞别的东西……”
我说：“那你快点。”
他头也不回地抱着箱子就下了楼梯。
不到一分钟，他就回来了。
我说：“赶紧，再过二十秒，会有保安经过。”
他吓了一跳，赶紧进去。
巡夜保安随后就到，看见是他一个人在，也问了两句，就走了。
整栋大楼里，其实还有人在加班熬夜，不过，人数并不多。
用劳动换取货币，是文明社会没有到发达阶段之前的必经之路，无论是游猎畜牧农耕，还是工厂和书桌，劳动的广义和狭义都有想通之处，同样存在剥削。
除非达到理想的文明程度，或者乌托邦的状态，所有人对劳动的态度都是乐在其中……
而牛查的状态有些特殊，一来他是被剥削的劳动者，二来，他出于恐惧，被迫为我做事，三来，他也算是在为自己的进化做努力，为的是早点摆脱这种身不由己的处境……
我又不免感慨一番，等着牛查出结果，就像病人家属在急救室门口等着医生出现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好在，牛查没有让我等太久。
他在里门面吃完两个干饼，准备吃第三个的时候，桌端计算出了结果。
“巧了，就在度假庄园附近。”他发了信息过来。
我在一门之隔的通道里回复：“没别的了？”
他说：“这是一个几乎和外界断绝的地方，我都进不去他们的内网，因为他们用的是一百年前的信号线，无论多么高超的技术都没用，一旦信号带宽被占满，他们就会察觉。”
我马上明白过来——难怪罗杰传出来的图片会经过压缩，因为那里的网线不允许，而且，一旦有人向外发送消息，内部马上就能知道。
也难怪黑斯廷会这么快就被锁定……
就像一个最强大的隐客，能够混进防御最严密的桌端计算机，也没有办法进入一台断了网线和电线的机器……
这叫物理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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