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喝酒？”他问我道，“你应该很能喝酒啊。”
我指着他的杯子：“你的病情这样了，还喝酒。”
“趁现在没死，该高兴什么就高兴什么。病也不会蔓延得那么快，但是越早治疗越好。不过如果手术失败，也就死得越早，所以我一直都在拖延时间，也很挣扎，越早动手术成功率就越高，但是。谁敢一定能活着走出医院？就算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就像你现在扔上上去一枚硬币，掉下来你敢就一定是你想要的那一面？我还没有活够，可老爷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必须在这点时间里把我该做的事情安排好。”林霸悲怆地仰脖狂饮了几大口。
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生老病死，无穷尽烦恼的人生，无穷尽悲痛的过程。
林霸放下酒杯，道：“如果几个月后，我死了，冰冷的泥土里，就算有这样的美酒给我喝，我也喝不了了。”
我苦笑了一下，：“可你现在这么喝，也会对病情不利，降低手术成功率。”
“不谈这个了！谈这个也没有用，生死在！还是一工作，你总那么仁慈，如何能成大器？”林霸不无担心地对我道，“一个成功叱咤风云的商人，最明显的标志就是铁打一般的意志和雷厉风行的作风！你这样仁慈扭捏，实在不是一个做大事的好苗子！你觉得你给了那个老头一点钱，是在帮他么？”
“那怎么办？如果我没有看见，我自然心安理得无所谓，但看见了。每次想到他那么惨，总觉得。”
砰！又是拍桌子的声音，他瞪着虎眼看我。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做好被他训的准备。林霸大声骂道：“什么叫做那么惨？”
“在封建时代，给人家发石器时代的标准。人家不同意，就带人以**轰走刁民。应该弱势力贫民。这些行径，林董你不觉得很残忍？”
林霸气得伸手指着我：“你个孽畜！我现在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们两个！节省下来的钱将来都会留给你们，如果多付了三倍的价格，你们以后没有多出来这么多本钱，做什么生意都难！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做商人不能太厚道，太厚道就是慈善家！做商人要精明加上厚道，商人不赚钱，不务正业！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我点着头冷汗直流：“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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