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中，于华爹颤抖着身子。
小媳妇说：“你抖什么？”
于华爹说：“年轻就是好。”
“以前你怎么不抖？”
“因为……因为……”
于华爹说着，忽然身子一僵，猛的，就垂下了头来。
一头，撞在了小媳妇的脸上。
小媳妇忙喊：“老头，老头，你怎么了？”
于华爹死气沉沉，不说话。
小媳妇慌了：“于大爷！于大爷！老头！”
于华爹还是不应声，小媳妇被惊吓了。
她费力的推起于华爹。
同时，她感觉到了于华爹的无力。
小媳妇把于华爹推开，惊恐的摁开了电灯。
再一看，于华爹死气沉沉。
小媳妇吓坏了，哆哆嗦嗦的，把手伸到于华爹鼻孔。
一探！
于华爹气息全无！
小媳妇吓得一缩手，她已经看出，于华爹的脸都白了。
小媳妇赶紧下炕，穿衣穿鞋。
慌里慌张的抱起孩子，把孩子抱到西屋，安顿好。
再来到东屋，于华爹还在那里死气沉沉的躺着。
小媳妇知道，于华爹可能是死了！
吓得小媳妇哆哆嗦嗦的的拿起电话，就给她的婆婆打了过去。
一说。
她的婆婆急急的赶来。
来了一看。
也就全明白了。
小媳妇哆嗦着说：“娘，你看怎么办？”
“他是来要钱的？”老薛家说。
“是，来了几次了，每次我都给他一点。”
老薛家皱着眉头，其它的事可以放一放，但是这人命，得必须处理！
老薛家想了想，说：“赶紧给老头子穿衣。”
“哦。”
两个女人带着害怕，慌里慌张的，翻来倒去的，给于华爹穿好衣服。
小媳妇又问：“那再怎么办？”
老薛家说：“把他弄出去，不能让人知道他死在了咱家，不能让人知道他死在了你的炕上。”
“哦哦。”
于是，两人又七手八脚的，把于华爹弄下炕。
两个女人哪弄得动一个大男人？
尤其死人，特别的重。
死沉死沉的！
于华爹被弄下炕的时候，就掉在了炕下。
老薛家说：“赶紧的，把他弄出去！”
于是，两个女人拖着于华爹，拖出屋，拖出院子，打开大门，拖到了大门外。
拉拉着，拉的离得她们大门有一段距离。
然后，把于华爹放下。
这个位置，就是去于华家的路。
这个形象，就是造成于华爹想要回家，结果死在路上的样子。
老薛家又对小媳妇说：“你回家，插上大门，我去他家，跟他的老婆子说，我就说在路上碰见的这老头子。”
“哦哦。”小媳妇吓得，赶紧回家，紧紧的插住了大门。
老薛家就向着于华爹家走来。
小媳妇的胡同，是个小胡同，邻居家有人的很少。
都是一些破落的院子。
而且，回门朝这个胡同的人家，也不多，所以，暂时，于华爹躺在地上，没人发现。
又是黑天黑地的。
老薛家来到于华娘家。
老薛家对于华娘说：“老嫂子，你快去看一看，我去我媳妇家的时候，看见你老头子躺在我媳妇胡同里，我喊他，也喊不应，你快去看看。”
于华娘一听，就慌了：“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快走，快去看看吧！”
于华娘匆匆的，和老薛家出来自己家，向着小媳妇胡同匆匆而来。
来到现场，于华娘一看，完了，老头子死了！
于华娘没哭，而是拿出电话，赶紧给自己家族里的人打电话。
此时，老薛家有些害怕了。
她在别人还没来的时候，把于华娘拉到一边。
悄悄的说：“你老头子，是死在了我媳妇的身上。”
于华娘一愣，垂下了眼皮。
她明白了……
喊的人来到，七手八脚的，把于华爹弄到家来。
这时候，就有人给于华的兄弟，先打了电话。
于华兄弟说：“赶紧送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就往家赶。”
家族里的女人们，就给于华也打了电话。
于华当时就哭了，嚎着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给她打电话的女人说：“她们说把叔弄到医院里，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别回家来了，你直接去医院就行。”
“好好……”于华哭着……
于华爹被弄到医院，一检查。
说是脑血管崩裂，脑出血，大出血，在几分钟之内，已经死亡了。
于华娘明白，这是自己的老头子当时太激动了，激动中，血冲脑门，崩裂了血管，也就死了。
于华娘很恨，死了就死了吧！这也是舒服死的！爽死的！
这个死的事实，于华娘自然也不敢声张。
因为太丢人！
又把于华爹弄到家来，当晚，支起了灵棚。
于华痛哭流涕！
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自己赔钱，赔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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